张爱玲说过一句话:“出名要趁早。”
有些人是为了让孩子的天赋被发现,而有些人曲解了这话的意思,让孩子在本该自由自在的年纪套上利益的枷锁。
有的孩子很幸运,他们长大后继续留在了舞台上,而有的孩子却为此赔上了一辈子。
比如上世纪的台湾童星纪宝如。她五岁出道,拍过许多电视剧,也参演过多部电影,在台湾家喻户晓,无人不知。
然而这一切在13岁时戛然而止,所有的光鲜美丽渐渐变成不堪的灰色,随着她渐渐淡出娱乐圈,她也被人们渐渐遗忘。
但也正是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,这个令人惋惜的女孩,人生的色彩在十三岁那年只剩了黑暗,再也不复光彩。
被迫留下的纯真,一个被毁掉的人
1962年的某一天,一对龙凤胎在台湾出生了。纪宝如是龙凤双胞胎的妹妹,但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台湾民间把双胞胎视为不祥之兆。
两个孩子绝不能放在一起养。再加上重男轻女,她被奶奶逐出家门,交给外婆抚养。
纪宝如自打记事以来,一直跟没什么文化的外婆住在一起。
外婆没有钱,也不懂带孩子,小小的纪宝如没人哄,也没有玩伴,衣服都是穿别人穿剩的旧衣服,而且要自己烧火做饭。
有一天,她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站在门口东张西望,把一笔钱交给外婆后,摸摸纪宝如的头,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。
纪宝如问外婆那是谁?一开始外婆不愿回答。过后才知道,那是她的亲生母亲。
但她不能叫妈妈,只能叫“阿姨”。因为母亲是父亲的小老婆,她是婚姻外遇的私生女。
每次路过父亲家,外婆都拉着她走得飞快,像极了小偷。
身份的不堪、健康家庭与亲情的缺失,这些成了一根刺,深深埋在她心底,每每触碰伤口就流血化脓。
而这也许就是后来她拍戏天赋异禀的关键,因为这个女孩儿心里有常人无法理解的伤痛。
“或许就是那股深沉的失落,以及被遗弃的感觉,让我日后诠释起有类似经历的角色,总是特别传神,而且很快就进入状态。”
随着纪宝如逐渐长大,原本厌恶她的阿嬷看到纪宝如一天天变得可爱动人的脸,萌发出了一个想法——把她送到娱乐圈,可以赚大钱。
于是五岁的纪宝如被接回了纪家,第一次去试戏,她被要求在十秒之内掉泪。
“原来,困苦流离的童年经验,早已酝酿成一曲内心戏,我不过是借着演戏之便,把压抑在潜意识的情绪宣泄出来罢了。”
每每拍戏,她都在赤裸裸地直面内心的那根刺。
在当时的台湾,她的演技自然逼真,背剧本的能力又强。因此被媒体称为“天才童星”,还流出这样一句俚语:“香港有个冯宝宝,台湾有个纪宝如”。
人人都以为,这个天才喜欢演戏。
但在多年后,纪宝如接受采访时亲口说她根本不爱拍戏。踏入娱乐圈,不过是为了讨生活费,也为了融入纪家。
这时候的纪宝如以为只要让奶奶高兴,她就能得到缺失已久的爱和亲情,但理想与现实往往相反。
阿嬷看到了纪宝如身上的价值,就如同掌握了获得财富的关键,她不肯放开到手的摇钱树。
她控制着纪宝如的童年,不停地给纪宝如接戏,纪宝如甚至都没时间回家,在电视台里吃喝拉撒。
过了没两年,电视台的播出形式从直播变成了录播,纪宝如的作息变得几乎没有规律可言。
录影录到深夜还不算完,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又被叫醒,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,更不用提学习了,一整个学期,她都去不了学校几次。
纪宝如不认识拼音,加减乘除只会算到简单的百位数。
过度的压榨让纪宝如意识到家人并不爱她,也不会爱她,小小的纪宝如顺从着,但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叛逆的种子。
而她的阿嬷并不想让纪宝如走得长远,她只在乎现在的纪宝如能带来多少钱,她只想让纪宝如定格在此时,定格在这个利益最大化的时候。
当时流行夜总会,奶奶并不顾及她的安全,安排她去夜总会驻唱。尽管她会被吃豆腐,但能拿到钱,阿嬷并不在乎这些。
纪宝如像提线木偶一样,像个小大人一般把所有委屈往下咽。她每天从中午唱到凌晨,嗓子几乎快要坏掉。她越是累,内心的那团叛逆的火就越是炽热。
她为阿嬷赚了很多钱,但阿嬷把她的酬劳占为己有,只给她很少的一部分,
她很穷,也没有文化。这她并不是不想要,看着夜总会老板的女儿去国外留学,她只能默默羡慕。
就是这样的纪宝如,没有童年,没有青春与快乐的纪宝如。后来回忆时她说:“当时的我,人前风光,人后却像个被软禁的囚犯。”
而随着时间流逝,纪宝如的外貌因青春期的到来而与她童年时的甜美变得不同了,她的商业价值开始大大降低。
所以当纪宝如14岁时,阿嬷决定让她停在这一刻,强行给她注射了生长抑制剂。
她的人生就此被按下了暂停键,她的身高永远地保持在了149厘米。
纪宝如终于彻彻底底地意识到,她必须离开,在阿嬷眼里,她根本不是人,而是赚钱的工具。终于在十七岁那年,逃离的机会来了。
是新生,也是另一场苦难的开始
她在夜总会遇到歌手余天的弟弟余龙,纪宝如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中无尽的关怀和温暖。
她终于以自己的身份活着了,顺理成章的,她与他相爱了。
纪宝如认为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,而这个真爱的名字叫做余龙。
不久,沉迷于这种温暖的纪宝如,不顾父母的反对,和余龙举办了婚礼。
结婚后的余龙对她无微不至,让纪宝如第一次在家庭中感受到了温暖,她有了新的念头“我要怀孕!”
她不想要唱歌,也不愿意演戏,更不要待在那里。
她坚定地告诉自己,只有余龙,她必须永远拥有余龙的爱。
三个月后,她怀孕了。
可当时的她未满18岁,阿嬷和父亲知道后,把她打了一顿,勒令她堕胎。一气之下,她选择了私奔。
而过早地摘下生育的果实是要付出代价的,八个月后,纪宝如就不幸早产了。
醒来后的她,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惊骇欲死。
“天啊!我生的是什么怪胎!”
保温箱里的孩子像只青蛙,而且是被解剖到一半的青蛙——肚子上有个洞,肠子暴露在外面,而且肠子被羊水泡得异常肥大,惨不忍睹。这就是“先天性腹裂症”。
因为母亲年纪太小,患病概率大大增加了,这本来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悲剧,可纪宝如过于急切了,她太想拥有一个孩子成为绑定她与余龙爱情的纽带。
但这个孩子的出生,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刀,把她整个人搅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。周围流言四起,有人说,这是她私奔的报应。
但她仍然不后悔,她这一生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。
后来纪宝如还为余龙生了两个孩子,为了表达她的爱,纪宝如把丈夫看做生活的重心,但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一帆风顺。
刚开始夫妻二人还算顺利,但是后来炒股票亏了一大笔钱,陷入泥潭无法周转,生活十分拮据。
纪宝如感受到了经济压力,过得很不容易。
而屋漏偏逢连夜雨,就在这个时候,某天半夜她醒来发现余龙躲在书房接电话。
电话那头是个女孩,那个女孩哭着喊:“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交代,不然我就死给你看!”
这个声音,纪宝如并不陌生。
余龙称她为干女儿。而这个干女儿只有十六七岁。正如当年,她遇见余龙的年纪。
张爱玲说过一句话:“出名要趁早。”
有些人是为了让孩子的天赋被发现,而有些人曲解了这话的意思,让孩子在本该自由自在的年纪套上利益的枷锁。
有的孩子很幸运,他们长大后继续留在了舞台上,而有的孩子却为此赔上了一辈子。
比如上世纪的台湾童星纪宝如。她五岁出道,拍过许多电视剧,也参演过多部电影,在台湾家喻户晓,无人不知。
然而这一切在13岁时戛然而止,所有的光鲜美丽渐渐变成不堪的灰色,随着她渐渐淡出娱乐圈,她也被人们渐渐遗忘。
但也正是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,这个令人惋惜的女孩,人生的色彩在十三岁那年只剩了黑暗,再也不复光彩。
被迫留下的纯真,一个被毁掉的人
1962年的某一天,一对龙凤胎在台湾出生了。纪宝如是龙凤双胞胎的妹妹,但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台湾民间把双胞胎视为不祥之兆。
两个孩子绝不能放在一起养。再加上重男轻女,她被奶奶逐出家门,交给外婆抚养。
纪宝如自打记事以来,一直跟没什么文化的外婆住在一起。
余龙对于年轻女孩的那种热烈的爱恋她了然于心,她感到天旋地转,撕心裂肺。当即用头去撞桌脚,把额头撞得鲜血淋漓,现场十分惨烈。
可她说:“比起我内心的痛,头上那点伤算得了什么?”
这是发生在1990年的事。这一年,世界动荡,金融危机把许多人逼上了绝路。他们的近亿资产顷刻蒸发,也深陷其中无法抽身。婆婆把股票赔钱的错全怪在了她身上。
丈夫的背叛加上家人的不理解,她突然觉得这个家已经变了,她不愿继续停留。于是纪宝如随即收拾行李,再次逃离。
“我内心的坚决,一如那个和余龙私奔的夜晚。”
余龙三番五次找上门道歉,但她都把余龙拒之门外。
余龙那阵子很郁闷,为了平复心情便经常和朋友一同去唱歌。
后来她在专访里回忆:“如果我选择了原谅,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。”
1992年11月21日,台北的抚顺街的一家KTV发生了火灾。16个人当场丧命,这其中就包括余龙。
纪宝如听闻噩耗,赶到现场。婆婆披头散发,大骂纪宝如害死了自己的儿子。
“婆婆的含泪控诉,像是最高法院三审定谳,没有任何上诉的机会,我只能扛下这条杀人罪。”
“别人判我无期徒刑,我却选择判自己死刑。”
那场火飘出的滚滚浓烟一直笼罩着她,带着对余龙的愧疚,也为了养三个孩子,她跑去酒店当妈妈桑,然而实际上她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情绪。
看哪个客人不顺眼,就一个酒瓶砸过去。甚至有一次被客人反打,玻璃划伤了她的脸,去医院缝了一百多针。
她开始痛恨每个人,她痛恨这个世界。她埋怨世界的不公,为何要把诸多的不幸放在她一个人身上。但最痛恨的,还是她自己。
这样的她,当然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。纪宝如经常酗酒,动不动就打骂两个儿子。
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,纪宝如的大儿子患上了燥郁症,二儿子染上了毒瘾,整个家庭是一片荒芜与死寂的坟地。
回到家,看见大儿子没按时睡觉。她又打又骂:“你为什么不睡?你是我生的,我叫你睡,你就要睡!”
一瞬间,她仿佛变成了童年的阿嬷。可儿子不像她小时候那样顺从。他用头去撞墙,一直撞一直撞,像犯了疯病。
纪宝如把他送去医院,打了镇定剂。一觉醒来,大儿子眼神痴痴的,口水横流,生活无法自理,甚至连人都不认识。
这就是大儿子躁郁症的开端。发病时,纪宝如经常找不到他。大儿子病重,二儿子吸毒、贩毒,纪宝如没有办法,只能亲自把儿子送进了监狱。
因为长时间的缺爱与诸多不幸的交织,纪宝如失去了爱人和爱自己的能力。她否定自己的存在,甚至认为“纪宝如”这三个字就是罪恶的代名词。
两个儿子无论是躁郁症,还是吸毒,都是因为缺乏爱和关怀。
纪宝如知道原因在她。可她又能怎样呢?“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救不了我自己了!”
纪宝如无力改变自己,只能一次次尝试放弃自己的生命。她开始自残。有时醒来,发现自己倒在血泊中才想起,昨晚喝醉时,她拿着刀割腕。
还有一次,她打开瓦斯,企图自杀却引起了火灾,惊动了所有人。她还试过安眠药,一口气吞了一瓶,结果还是被救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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